“……”苏不缚面无表情一把揪起他往棺材上一抵,狞笑道,“来,多吸两口长生不老。”
棺椁一开,早有准备的两人也被里面的尸体所吓到,只是苏不缚皱着眉头打量了一下在风中迅速变为赤黑的尸体:“这尸身……怎么没有腐烂?”
宋微纹一副习以为常的模样,顺手拿起苏不缚的剑麻利地往尸体腹部一插,噗呲一声响,苏不缚的脸顿时和尸体一样黑。
浑然未觉的宋微纹就着切开的口子一插,整个右手直直探入到尸体腹中!
“宋微纹!”看着自己劈尸的宝剑苏不缚忍无可忍,提起宋微纹的领子将人攥了起来。
宋微纹被他吓了一跳,手里握着才从尸体内□□的东西,使劲抻着脖子喘气:“苏不缚你大爷的!你疯……”
他话音未落,两人脸色皆是一变,黝黑的山林深处突然飘出缕柔婉的女声,轻得像烟,淡得像雾,但确确实实是个女子的歌声!
宋微纹拍拍苏不缚握着他领子的手:“嘘,苏兄,你看,你梦中佳人找来了?要不要去看一看啊?”
噩梦变为现实,苏不缚尚是犹疑,黑乎乎的山岭里蓦地又响起一道尖锐的惨叫,紧跟着接二连三的惨叫声惊破夜空,仿佛那其中真有吃人的妖魔惊现于世!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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去不去呢……
秦慢手里揉着宋微纹的书信,煞是纠结。
一旁霍安的脸色时好时坏,光天化日之下如此肆无忌惮地向这座宅邸飞鸽传书,天底下可能也就秦慢这对师姐弟两了。按道理来说,但凡这种书信还没落下就已经被拆封检验,可这位来信人倒好,大大方方地在封皮上写道:“秦慢亲启。”
打秦慢来这雍府,满府之人谁人不知秦慢便是自家主子的夫人。换作别人,可能在看到信时被吓得连鸽子都当佛爷好生供起来了。
可是吧……
秦慢的目光缓缓从信上挪到尚在忿忿抹眼泪的男孩儿身上,好奇问道:“这是……”
不提这个还好,一提这位小主子霍安就头疼:“这是……”
“我是爹的儿子!”
男孩儿显是因为打了鸽子被训斥了一顿,此刻连带着对秦慢也是一心不满,两眼仇视。
秦慢满目迷惑:“你爹是……”
“我爹是雍阙!”男孩脱口而出。
“……”秦慢差点呛了气,更是迷茫不已。啥时候,太监都能有儿子了?
霍安急得心火直冒,轻轻在男孩儿背后拍了巴掌,板着脸道:“小爷!这话督主交代多少遍了,不能乱说!不能乱说!被人听到了是要命的!”
“有什么好怕的!他们谁敢要我的命,我爹先要了他们的命!”男孩儿抱臂冷哼一声。
这话虽然嚣张,但是凭雍阙的地位手段,确实也是真的。
“唉……”秦慢不大晓得怎么哄孩子,以前宋微纹小时候不听话一般都是他们师父打听话的,但这毕竟是雍阙的儿子……她仔细看看男孩儿,嘟囔着:“也不太像啊……”她再三看看,真心实意道,“没雍阙好看。”
男孩儿一听那还了得,才要发脾气忽然外头传来雍阙的说话声,那涨红的小脸登时一变,两行泪珠子就下来了,无论霍安怎么劝就是在那呜呜咽咽不止。
雍阙一踏进门,就见霍安手忙脚乱地哄着雍和,而秦慢在那一手捧着气息奄奄的鸽子一手握着张信神情平静,见了他来竟然撇了一眼转过头去当没看见?!
这情景一看,雍阙就了解了七八分,雍和这孩子被他骄纵得不像话,今儿府里才来了新人就把脾气发了过来。表面上是耍小孩子脾性,但他知道这是在给秦慢下马威呢!
“哭哭啼啼,成什么体统!”雍阙提着袖子淡淡道。
霍安见了他宛如见了再世观音,连忙对雍和道:“小爷,督主来了,您可收收声吧!”
不用他说,雍和的哭声早在雍阙来时便止住了,只是眼圈仍红红的:“爹……”
雍阙端起茶水,既没否认这个称呼也没应他:“今儿下学下得这样早?功课都做了?”
一提这茬,雍和心虚地没声了。他是听说雍阙带了个夫人回来特意逃学回来瞧热闹的,这不还刚好给碰上了这只来路不明的鸽子。
秦慢叹了口气,从袖中抽出方帕子递了过去:“别哭了。”
“哼!”雍和扭过头去不接,眼泪反而落得更急了。
秦慢慢腾腾道:“只有女孩子才喜欢哭哩。”
“……”雍和小脸红得发紫,碍于雍阙在前又不敢发作,只好恶狠狠地一把扯过帕子三下五除二地擦干泪痕。
秦慢无辜地看看他,又看看雍阙,雍阙淡声道:“你娘娘给说情还不快滚,今儿回去好好把家规抄上三遍明日交来,也好懂懂规矩!”
雍和气愤难当地瞪了一眼秦慢,乖觉地卷起尾巴要滚,滚到门口秦慢哎了声叫住他,她将鸽子递给霍安:“喏,鸽子给你拿去烤了吃吧。”她诚心诚意地打量了一下