黄莺鸟,画得可爱极了。后来才得知她是老王爷的外孙女,”他顿了顿,神色晦暗道,“也是当朝三皇子从小定下的未婚妻。”
李药袖沉默地闭上嘴,还真是……
“唉,将军啊,你怎么又在说你那素未谋面的莺莺姑娘了。”潘副将一手一坛酒大大咧咧地闯进帐篷,将酒坛凌空抛向萧卓,“都念叨了八百年了,还念念念!人家姑娘知道有你这号人吗?!来回两辈子,到现在都搁这自作多情!”
李药袖麻木:莺莺现在知道了。
萧卓一手稳稳接过酒坛,愤怒地拍开封口:“当时她已经定亲,我又能如何!”
他无能狂怒地吨吨吨地灌了几大口酒,狠狠一抹嘴:“嫁谁不好,偏要嫁那狼心狗肺的老皇帝的儿子!早知他会辜负莺莺的一腔深情,我就该果断横刀夺爱!”
副将见怪不怪地喝了一口酒;“将军,别伤心啊。你当时不也公报私仇,磋磨了人皇子殿下好久嘛~再说了,没了莺莺,不还是有燕燕吗?”他哈哈大笑拍了拍萧卓宽阔的背部,“我瞧着燕燕圆溜溜,胖乎乎的也很可爱嘛!”
李药袖:“……”
萧卓:“……”
李药袖现在已差不多猜到萧卓乃至闻先生的身份了,只不过相比于萧卓的身份,闻先生才是令她十分困惑的存在。
她本以为“闻”同“温”,这个闻先生是她某个不曾谋面的表兄。可虽然她与母亲娘家人见面的次数并不多,但每年过年时如无意外总能见上几个进京贺岁的亲眷,但的确没有一张脸能与闻先生对得上。
倒是萧卓提起的娃娃令她灵光一闪,想起异常遥远的一段记忆,那时她尚年幼,曾沾着母亲的光时常出入宫闱。当时沈蠡的娘亲身边有一个心灵手巧的绣娘,十分擅长制作各种布老虎和布娃娃。
当时太子病故不久,她与沈蠡的婚事刚刚定下,简单来说,两人不熟。
她娘与尚不是贵妃的沈蠡娘亲在偏殿喝茶说笑,她则有些拘谨地坐在年长些的沈蠡对面,最后还是沈蠡出声道:“小袖喜欢布娃娃吗?”
她懵懵懂懂地看着沈蠡,就见他温柔地朝她笑了笑,伸出手:“我带小袖去看看娃娃好吗?”
犹豫了一下,她慢慢地将手放入了沈蠡手中,被他牵着去看绣娘做娃娃。
那时绣娘的簸箩中便有一对刚做好的布娃娃,沈蠡说是她母亲答应了要送给亲戚家的孩子,还问了她喜欢什么样的,重新给她做。
李药袖已记不清她回答了什么,唯一清晰的只有初次见面时沈蠡朝她笑的模样。
真是个,十分漂亮的哥哥,当时她如是想着。
而那两个布娃娃的下落现在也分明了。
萧卓神情沧桑地与副将痛饮了半坛酒,正要让他再拿一坛来时,忽然眸光一凝,定定地看着大帐门外,他慢慢露出个兴奋又嗜血的笑容:“终于来了啊。”
李药袖从回忆中抽身而出,心头猛地一跳,骤然起身往门口飞掠而去。
剎那,地动山摇!
更新啦~1出自唐·王建《北邙行》后天我就休假了!嘿嘿!到时候多写点,其实我写剧情也嫌写不够qaq恨不得生八只手码字,呜呜
这章又叫做:袖啊我从小就看脸,要不是看他长得好看,才不和他玩呢!
我袖这章拿得是万人迷剧本(bhi)
镇北王墓
大地抖如筛糠,主帅大帐更是晃得东倒西歪,李药袖跃至帐门前便已察觉出不对。她利落地一个鹞子翻身,避开倒塌的烛台,勉勉强强维持住身体的平衡。
这不是沈檀的行事作风,且不提这个人向来懒得很,此时的沈檀身上带伤,绝不会如此声势浩大地上门挑衅。
“娘的,原来是他!”萧卓摔摔碎酒坛,提起他的金环阔背大砍刀兴冲冲地冲出帐门,但见整个镇北大营连同外面的无际沙海都如海潮般连绵起伏,刚毅硬朗的面容阴沉了下来:“怪不得老远就闻到了狗味,就知道是闻狗你来了。真是让人扫兴,尽会这些下作手段。”
上百斤的砍刀被他一手插入地面,足足没入了大半,随之而起的是响应他的嗡嗡铮鸣声。
霎时间,千万兵戈破土而出,如定海神针一般笔直地扎入翻涌的沙浪中,颤动不止的大地终于暂时恢复了平静。
“燕燕,你找个地方躲好,”萧卓沉声道,随手拔出一根银光熠熠的红缨长枪,大步流星地朝外走去,“闻狗这厮擅长奇门遁甲,各类阵法,你小心被他钻空偷了回去!”
若非时机不对,李药袖真的很想指指点点,你们两把我当球似的抢来抢去,有什么区别吗?
月夜下,千里沙地,狼嗥声阵阵,数十匹庞然巨兽奔袭至镇北大营四周,团团将它围了个大半。
狼群之中并未看见闻先生的身影,他的声音却清晰地响起在了军营周围:“萧卓,我一直隐忍你再三,可今夜你无故偷袭我邙山不提,还偷走了我山中重宝,”他阴郁虚弱的声音像毒蛇从四面朝着萧卓嘶嘶吐着蛇信,“你若