孰料今儿他风风火火过来将衣领一扯,郑重其事地在桌边上坐下对秦慢道:“娘娘,不是我不帮您呢,可这回我真不能跟着您出去胡乱。”两条眉毛一耷拉,沮丧道,“上次出门回来我被爹他老人家丢进柴房里差点没活剥了皮,我劝您呐这两天在家安分守己点。我爹他舍不得治你,”他在脖子横手一划,“可对旁人他是从不吝啬于下黑手的。”
雍和今儿是吃了秤砣铁了心地不跟着秦慢出去为非作歹,秦慢惆怅着徘徊在门前看看天色,六月天快近了,虽然燕京没有江南绵延不绝的梅雨,但天说变就变。秦慢估摸着顶多傍晚这雨也该下了,也不知道雍阙走得急有没有带伞。转念一想,贵为司礼监掌印和东厂提督哪还缺得了一把伞。
她心里装着事,看着云山渐起的幕穹无端地烦躁起来,什么也没说就跨出门去。
自娱自乐啃桃子的雍和一见,忙不迭高声喊道:“娘娘你去哪儿啊!”
“去附近转转。”秦慢的话乘着风飘来,和她的人一样眨眼没了影。
这个糟心后娘哟,雍和怪叫了声,蹦到地上三步并两步追上去:“娘娘你等等我!等等我!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