数不清究竟几个小时,简直是安絮心头永远不会结束的噩梦。
不管几次他睁开眼。
眼前依旧是戚然的脸,是个魔鬼,可怕的魔鬼。
男人全然不知安絮心里的腹诽之言。
他拿着药膏拧开瓶盖,带着薄茧的手掌即将落在安絮的腿上。
常年手持枪械、训练狱警,他的手指骨节比一般人更为修长。
药膏是白色的,黏在他的手指上,显得有些涩气。
安絮避开了,没真的让他擦,生怕擦枪走火。
慌乱找了个借口。
“我想……上厕所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