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阿榆的心是鲜活的,怎能与本君相比?”
恶语伤人,心跳动着,便会感到疼,他的心是死的,又何来的疼。
叶昭榆喝了一口茶,朝他弯眸一笑,“我的心是鲜活的,但奈何它大啊,除了自己在意的事,压根不会将其他任何事情放在心上。
除了大,它还坦荡,黎州如今的恐慌因我而起,我该尽力平息,不论他人怎么看,我问心无愧便好,又何来的怨。”
摩那娄诘抬眸看着坦荡十足的小丫头,弯唇笑了笑,抬手捏了捏她的脸,音色低沉,“那就一直问心无愧,本君护着你的坦荡。”
“好。”
夜色幽沉,又酿就了一番凄风苦雨,慢慢从穹顶落下。
城郊十里,一人怀里抱着一个陶俑,由一人撑伞,抬脚走在泥泞的小路上,白色锦靴踩过野草,发出一阵沉闷的轻响。
四周尸横遍野,浓郁的血腥气引来了无数黑暗里的生物,正围绕着尸体蚕食。
他抬眸扫了一眼四周,上挑的眼眸微眯,轻啧一声,“好凶残的手段。”
随后几道黑影落在周围,目光不断在四周逡巡,不一会儿便将一人拖出荒野。
那人瞥了一眼,轻嗤一声,“还真是老奸巨猾,走吧,将人带回去。”
“是!”
好甜
一夜风雨将刀痕抚平,清洗了血色,露出沉静悠扬的青砖瓦巷,万物懵懂,身在梦中。
晨起的轻风却将昨日的故事散开,辗转于大街小巷,越传越远。
人人脸上露出惊愕,朝着某处望了一眼,眼底晕着骇色,随后连忙跑远。
那盛安郡主真将灾难带来了黎州,连县衙都被血洗了,实乃灾星啊。
听说鲜血染红了整条长街,连老天爷都看不过眼,下起了血雨,凶残至极。
如今县衙空无一人,高悬明堂的血迹未干,触目便是惊心,将整个黎州城的惊恐拉向了高潮。
“这可怎么办啊,现在那郡主谁见谁死,我们还怎么在黎州待下去啊?”
“郡主一定是被什么脏东西缠上了,如今全身带煞,大凶啊!”
“那怎么办,总不能将人赶出黎州吧,这黎州城可是靠定安侯府才兴盛至此,我们怎么能将将门之后当做怪物驱赶?”
“要不,要不我们去请个道士给她驱驱邪?”
“这个主意好!走走走,赶快去将黎州城最厉害的道士请来,一定要将郡主身上的邪祟除掉,还黎州城一个安稳!”
“说得对,说得对!”
侯府内,叶昭榆刚咽下一口药,猛然打了一个喷嚏,她眨了眨圆润的杏眼,抬手摸了摸鼻子。
“着凉了?”一道微沉的音色从一旁传来。
她摇了摇头,看了一眼坐在案前梳理卷轴,闻声朝她看来的人,吸了吸鼻子。
“唔,好像没有,应该又是哪个小人在背后说我坏话。”
摩那娄诘将手中卷轴放下,一敛衣袖,起身朝她走去,看着面色依旧苍白的人,蹙了蹙眉。
冷白的指尖捻过桌案上的松子糖,抬手递在她的唇边,音色轻缓,“先休息几日,过几天再去考察情况。”
叶昭榆张口将他指尖的糖含住,甜味瞬间冲淡了嘴里的苦味。
她弯唇笑了笑,眼中盈满星星点点的笑意,“好甜,小谢公子要不要也尝尝。”
摩那娄诘垂眸看着她,眼睫轻眨,随后低头吻在一张一合的唇上,大手扶着她的腰向自己靠近。
闭着眼睛在唇上慢慢研磨吮咬,随后撬开她的齿贝,一步步的加深这个吻,与她共享甜蜜。
不知过了多久,他才将人放开,看着樱唇红肿,满眼水色的人,琉璃色的眼眸微弯,抬手抹掉她嘴角的水渍,轻言一句,“确实很甜。”
叶昭榆顿时抬眸瞪他一眼,嘴唇上的麻木刺痛一时让人难以忽略,肯定已经肿的不成样子。
他绝逼是故意的,就为了不让她出门!
好一个心机boy!
她扬起下巴朝他冷哼一声,抬脚便往外走,“你以为这样,本郡主就不敢出门了?本郡主的脸皮岂是一般人能比的?”
摩那娄诘嘴角一抽,你还挺骄傲。
一刻钟后,叶府后门突然被人推开,一个脑袋缓缓从门里伸出,狗狗祟祟的朝着四处望了望,见没人经过,顿时朝着身后招了招手。
“没人,快,出来!”
摩那娄诘捏了捏眉骨,随后抬手将鬼鬼祟祟的人拎了出去,没好气道:
“郡主刚刚不是还说,自己的脸皮无人能比?”
叶昭榆隔着面纱摸了摸自己的脸,羞涩一笑,“忒薄,一般人确实比不了。”
摩那娄诘:“……”
昨日大雨滂沱,今日艳阳高照,隔着蜿蜒江水,便见街上游人如织,画船纷繁。
一黑衣少年正躺在一颗参天古树上,微卷的长发散在身后,借着树枝遮挡,正翘着二郎