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第105章(1 / 2)

饱受肾衰竭折磨的宁嘉青的母亲,脸色暗沉嘴唇青白,恹恹地似乎没了一点力气。

见到闻珏时面容难得精神些,怯和厚道地喊了声:“闻先生。”

他将会议推迟两小时,嘱咐财务按加班补助算,随后带宁嘉青的母亲去了对面咖啡厅。

出入宁家有所耳闻,这位母亲已经尿毒症晚期。身体虚弱到难以等来肾源,靠血液透析维持最后的生命。

当初宁嘉青被宁江执意认回,宁家其他人的要求是母子绝不能再见,以免生出嫌隙。

考虑到对方不能过多饮水,闻珏要了松软糕点给她,问对方找自己有什么事。

她的眼泪几乎是顺着闻珏的话掉下来的,紧接着难以控制颤抖着脊背。

闻珏用手帕替她擦着眼泪,轻声说:“您是想再嘉青一面吗?”

“我没脸见他。”她摇头,哽咽着对闻珏讲:“是有件事想麻烦闻先生。”

“您只管开口,我尽力去做。”

“我活不过夏天了,等我走了以后,嘉青在这个世界上就没有……没有亲人了。”因贫血指甲灰白的手,轻轻握住闻珏:“闻先生……我想求您代替我多照顾照顾他。”

闻珏的一只手,轻轻覆在她手背上,点头应声:“您放心,我会照顾好嘉青,替您看着他长大,成为一位优秀挺拔的人。”

她哭得更加大声,引得旁人频频侧目。

宁嘉青的母亲却没表示感谢,而是对他说:“闻先生,对不起。”

“太对不起您了。”

一个“对不起”比“谢谢你”更为深刻厚重,负载着一个母亲满心的愧疚和寄托。

“……对不起。”

此时闻珏不禁轻喃出声,而这声“对不起”却一时间不知道是说给谁的。

他对不起的人太多。

最应该说对不起的,也是他。

很久很久,没有睡得这样沉过。

沉到闻珏刚有一点意识,又很快像掉进水里的羽毛,顺着河流飘向远方。

好不容易清醒过来,是因为枕边持续震动的手机。

闻珏伸手去摸手机,手指关节似乎都是僵痛的。

他眼睛一时看不清,辨认不出来电的名字。等接了电话,才听出是帮他做复健的年轻训练师。

按照约定已经第二天下午,没想到他居然睡了这么久。

闻珏接了电话,耳边是训练师焦急的声音。

说他已经在门外等了半个小时,怕闻珏在别墅内出了什么事。一时又联系不上宁嘉青,不知道进门的密码。

闻珏想说话,才发觉喉咙像被粘稠的水泥填住,一点一点变得坚硬。

他几乎是三秒一歇,算是成功告诉了对方门的密码。

训练师跑到卧室,看到闻珏坐在床上低头揉着眼睛时,微微松了口气,也不敢懈怠。把身上的包摘下放到一边,走到床边:“您身体是不是不舒服?”

闻珏点了下头,又摇头:“可能有点发烧。”

他脸颊泛着异样的红,训练师一摸,手却冰凉。赶紧拿了体温计测温,所幸是低烧。

闻珏看到温度计的度数,微笑轻松道:“小病。”

可他看对方的状态,完全不像只是“小病”的程度,尤其是布满红血丝的眼白,更像是……训练师犹豫了下,轻声问:“闻先生,您现在背部和髋部疼吗?”

闻珏缓慢地眨了下眼睛,摇头:“还好。”

“最好还是去医院做个检查。”他顿了顿,“现在就去,我带您去。”

闻珏轻摆了下手,拒绝道:“我的身体情况我清楚,不碍事。”

然而这次训练师态度十分坚定,不顾闻珏意见,从衣橱拿了件外套给他裹上,“闻先生,冒犯了。”

强行将他抱上轮椅,叫计程车赶往中央医院。

一路上训练师内心忐忑不安,他不是有意诅咒闻先生,也绝非故意往事态严重想。

可刚才抱起闻珏那刻,整条脊背的僵直感,与以前帮他做复健时大为不同。

时常低烧,结膜发炎,躯体僵硬……太多细节,而又吻合。

此时一只手轻按在他抖动不停的左腿的膝盖上,闻珏声音温和,“我都不害怕,你害怕什么?”

“闻先生……”

窗外飞快倒退的风景,虚弱的闻珏像一幅精致隽永的画嵌在时空。

稍不留神,便会被时间远远落下,久久遗忘。

闻珏面上坦然,直视着前方,缓缓说:“焉见孤翔鸟,翩翩无匹群。死生自然理,消散何缤纷。”

【作者有话说】

诗句出自阮籍的《咏怀》

神不能被拥有

谁都没想到,陆炡仅被关了一晚就被监察署放出。

听内部员工说,第二天一早最高署就来人宣布证据无效。从签文件,到把人放出来没超过半个小时。

后来不知谁透露,是国会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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