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第112节(2 / 3)

女。伸左手。”

“你到底要干什么?”

一听,肖兰时不耐烦地直接上手,三还两应抓住了他的左手:“别动。”

卫玄序皱眉低眼,看着他用红细笔在自己的掌心,先是仔仔细细地勾写了一个“平”,又接着在下面写了一个“安”,两个字因为一开始距离没算好,一大一小的格外明显。

肖兰时心满意足地抬起笔:“好了,你走吧。”

卫玄序低头看着掌心,“平安”两个字在他的方向看是倒着的:“你在我手上乱涂乱画的什么?”

肖兰时自然道:“平安符啊。”

忽然,卫玄序眼底一顿,他有一瞬间的错觉,眼前的肖月明明什么都不懂,但却什么都知道。

肖兰时抿起唇,眉眼挂着笑,湿冷的风吹得他眼角有些泛红:“早点回来。”

卫玄序抬手将肖兰时肩上披挂的衣服拉紧,那件外袍很大很厚,将他整个人都包裹在里面。

他轻轻答应:“知道了。”-

卫玄序走出满庭芳乘了马车,走了没一会儿,车轮就停下了。

车夫在外面说了一声:“卫公子,到了。”

闻言,卫玄序掀开车帘,车夫立刻递上来一把竹伞。

雨珠就如同豆粒一样啪嗒啪嗒在伞面上敲出声响。

待他下了车,车夫又重重挥出一鞭,几息后金麟台的高殿前就只剩下卫玄序一个人在雨中站立。

金碧恢弘的建筑群如山峦般屹立,方圆百丈的宽阔丹墀上拱起一座高殿,殿下玉阶上四只祥瑞巨兽汉白玉浮雕流光翩跹,一股浩瀚、威严的压迫感油然而生。

金麟台前严禁用法,卫玄序擎伞一阶一阶踏上高阁,良久,“金麟台”三个大字才出现在他的视线。

立刻有侍从跟上来:“卫公子,例行检查,望您见谅。”

卫玄序应了,绛紫色的光芒瞬间将他笼罩。

两息后,侍从恭敬道:“卫公子,请随我来。”

一入殿,满堂的金玉目不暇接,连承重的柱子上都用足金雕刻着精细的浮纹。殿堂里比从外面看还有宽广得多,走了好久,四张金石融成的高座巍然而立。

侍从行礼:“家主,卫公子到了。”

卫玄序向前方望去,四张座椅上只落了一人。

一个身着绛紫色族袍的老人正襟而坐,慈眉善目,任谁看上去他都想是个和蔼的长辈。

他招了招手,缓声说:“辛苦你了,下去吧。”

卫玄序以前见过他,那时他四岁,就是眼前这个叫做从砚明的从家家主,领着元京的兵马砍向了不羡仙。

那天叫雷暴日。整片天空乌云密闭,没有一丝光亮透给萧关。

卫玄序想过许多种可能,当他再见到从砚明的时候该说什么,他正要开口。忽然。

从砚明走下高台,语气和善得卫玄序挑不出任何破绽。

“玄序长大了。”

卫玄序抬起眼望着从砚明,在那双无波无澜的眼睛里,他看不到任何的敌对、愧疚、或是隔阂,他轻描淡写地把那场灾难一笔勾销,仿佛雷暴日死的不过只是微不足道的蝼蚁。

连提及都不值得提及。更别说铭记。

卫玄序隐忍地咬着牙根,说出的话连他自己都觉得恶心。

“丛叔伯安好。”

闻言,从砚明笑起来:“玄序自幼懂事。”

紧接着,从砚明又回到台上那把金石高座上,卫玄序坐在底下,两人无形之间产生了一种审视和被审视的角度。

从砚明说了许多客套话,卫玄序都一一接住。

忽然,他说:“昨天疫所的事我听说了,多亏了卫玄你和你的那个小弟子。他叫什么来着?听别人说是不是叫肖月?”

“是。”

从砚明又笑起来:“姓肖。是哪个肖?”

卫玄序抬起头打量他的神色,谨慎在脑中过了一边回话,可刚要张口。

从砚明:“是哪个肖都无所谓,只要最后迎擂的不是他,那他就不是元京的肖。来的时候我听人说了,萧关的确有个姓肖的孩子,从小被父亲丢弃在那里,不管死活,幸得一奶妈心善收养,后来又拜师你不羡仙,这孩子本就可怜,玄序你就别让他再卷入是非的泥潭里了。”说着,他顿了顿,玩笑般,“我从家的金玉枝已经送下了,我格外疼惜这孩子,要是玄序你叫他出了什么意外,我可要拿你是问了。”

卫玄序听出他话里的威胁,只应和着:“是。”

话音落,从砚明话锋又是一转:“玄序无需拘谨,原本今天叫你来,也是因多年未见,顺便来聊些无关紧要的家常。”

卫玄序点点头,一面在脑中仔细思忖他说出的每一个字,一面脸上装出虚心纳言的笑容,对答如流的背后,他身后的衣衫已被一层冷汗溻湿。

时辰拉得越长,他心里就越是不安。

一块巨石悬在上空。

谈笑风生间,从砚明似笑非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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