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第25节(2 / 3)

行云流水,我给满分!”薛醒看得兴起。

小兔崽子偷窥也就算了,居然还敢玩阴的,害的他差点也跟着司马厝栽了,手弩这么好玩的玩意儿连他堂堂薛少都没有。

怎么敢的呀?

司马厝揍够了人才施施然收了手,没再多看地上如摊烂泥一般的祁放,侧头有些好笑地对着温珧道:“害受连累,怪我。”

“不!不不……”温珧磕巴着摆手,似乎很难为情,“我的我的。”

温珧原本也只是被吓着了,堪堪受了点轻伤,这会儿差不多缓了过来。

“呆……不是,温兄,你怎么会在这?”薛醒好奇道,目光中还带了些揶揄的意味。

以他横行澧都多年积攒出来的经验,能推断出对方十有八九是翻墙出来鬼混的。

“我,我就是出来……”温珧不安地搓了搓手,眼角余光瞟向司马厝,“想看看侯爷长什么样。”

司马厝一怔。

“我想知道,荣昌为什么看不上我。”温珧越说越委屈。

司马厝这次索性偏过头去不看他。

无话可说。

传闻都道温家人是出了名的墙头草,惯会左右逢源。却偏偏温家嫡系中出了这么个耿直呆瓜,虎头虎脑。

祁放阴恻恻地盯着司马厝,狠狠往地上啐了一口血沫,一直死死抓紧弩机的手又渐渐地伸了出来。

狼狈得犹如昨日。

而今非昨日,他踏上了出路。

誓不罢休。

却被司马厝一脚踩上了手背,他再难动分毫。

司马厝俯视着他,神色晦暗不明。

“云厂督收了把好刀,至于称不称手,那就未必了。”

(本章完)

凛冬至 非日薄西山渐沉。

不论在什么时候,在谈起寿康宫东暖阁时,无人不是端正了神色。

曾权倾一时,而如今已年过四十不再过问朝政的龚太后便长住于此,少走动。

非日薄西山渐沉。

荒山荣枯不定,居隅挂思,有朝一日或燎尽成灰,或藏芒归青。

殿里头沉沉的檀香萦绕鼻尖,却没能让龚河平的心绪宁静下来,他始终绷着脸。

“虞崇被拉下来了还不算完,连几个有点用处的位子全都被魏狗的人给顶上了。”龚河平恨道,“先前克扣朔边军饷本就是联手所为,这些个宦官占了大头先不提,东窗事发后这罪还都被他们推了个干净。”

害得他们损兵折将,胆战心惊。

龚太后闻言只是从容一笑,她的容貌并不多显老态,举手投足间仍可见当年绝代的风华,只是眉目平和地望着龚河平道:“毕竟是由东厂经手查证的事,做上点利己的手脚也是必然。”

她看得通透,也不着急,更不至于自乱阵脚。

殿外已是初雪挂枝,虽只有少数的星点,却也点缀得当。

可惜他的大哥病去得早,不然在早年司马霆身死时就能彻底夺了朔北军的掌控权,何至于现下这般外无强援。

龚芜吓得花容失色,盯着脚下被弄脏的金丝绒羊皮绣鞋,面色阴沉,“没出息的贱婢,留你何用?给本宫将她拖下去杖毙。”

龚芜生得好,晕红的鹅蛋脸,一双盈波的杏眼,着一身浅粉红虚针绣卫绒雨花锦,细腰曼妙,在花团锦簇间依旧是袅娜娉婷。

其余的宫女看得胆战心惊,又暗暗庆幸,却不料龚芜下一刻便转过头来神色不悦地瞪着她们,说出的话不带有一丝感情。

“啊!”龚芜发出一声尖叫,脚下一崴朝一边跌去。

可是宫人皆怕极了这位蛮横骄纵的皇后娘娘。

“你乱动什么!若是把本宫摔着了,你们担得起责任吗?”龚芜踩在匍匐宫女的后背之上,就着这个高度伸手去够那蕊芯沾雪的棠梅。

论起他们龚家也算是几朝权贵,不但嫡女多居凤位,须眉也皆是担任要职。

身旁侍奉的人早早就被挥退了,龚太后自己倒了杯茶,捏在手中却没有喝,问:“司马可有松口的意思?”

“有人心胸宽广,前脚刚扇了人一巴掌,后脚就巴巴地搭上人家船。”龚河平嘲讽道,“云督也是个大度的,既往不咎。”

龚太后见他如此便知是没戏,悠悠一叹,面上却没有多少遗憾之色。

那小宫女的手死死抓着地,紧咬牙关不敢动弹,身体却仍是不受控制地歪了那么一下。

龚河平的郁色却不减反增,从鼻子里发出冷哼声,不复以往的谦和姿态。

“娘娘饶命,奴婢不是故意的!”

龚河平一怔,随后照做。

龚芜一声令下,侍卫纷纷出列将哭喊的宫女拉走。

龚太后忽然起了身,“扶哀家出去走走。”

“娘娘当心!”旁边的宫婢急急忙忙地上前将她接主扶稳。

误入皇家抱枝了,不散履地空化泥。佳人不感冬至寒,盛装打扮,顾盼生姿俏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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