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最后的存稿(68章及以后)(17 / 54)

口:“所以,这就是你接近我的原因?”

(九六)

香气在书房里弥散着,有一缕烟从香炉上升腾起来,如同一段蜿蜒的白色轻纱,直到被窗外吹入的清风搅得四散开去。

平日里清静的书房,此时却很热闹——虽然没有一个人说话。

轻烟之后,方逸白正斜倚着窗棂坐着。在他身前,凌虚宗的诸位长老排成一排,战战兢兢地盯着方逸白手中的那本小册子。

册子漫不经心地在桌上轻敲一下,便有人跟着一起抖一抖。

明明一刻钟前,他们还聚在一起津津乐道:掌门身边那个叫王婉的女弟子,居然一夜之间从筑基叁层变成了元婴初期,这简直是修真史上令人闻所未闻的速度。

具体发生了什么,其实大家懂得都懂。虽然他们并不能理解为什么方逸白的元阳会有这么强悍的作用,也不能理解为什么王婉没有爆体而亡。

讨论还未得出结论,他们就被方逸白一齐叫进了书房里。

“子虚长老。”

方逸白的声音猝不及防响起,那位叫子虚的长老胡子一抖,从人群里站了出来:“见过掌门。”

“如果我没记错的话,你门下的弟子,上一个突破元婴的,还是十年前的事吧?”

“……是。”

“是?教成这个样子,还好意思说是?下次宗门会武,你来和我打。”

“这个……”

子虚浑身冷汗涔涔,本想辩解,谁知方逸白根本没给他机会,手中的册子又在桌上敲了一敲:“冲虚长老。”

名叫冲虚的长老向前一步:“掌门。”

“上回送往玉海城的物资,出账里多出来的那两千块灵石,不用我说你也知道去哪了吧?限你一日之内还回来,否则思过崖那边,可不是那么好说话的。”

“……是。”

“秦禄。”

突然被叫到名字的秦禄浑身一抖,所有人里最心虚的非他莫属:“师尊叫我?”

“我看你管宗门药房也是管腻了,以后就换个人管吧。”

秦禄松了口气。他眼看方逸白今日这架势,大有要与人好好清算罪责的样子,却不料方逸白只是撤了他的职。这就说明,方逸白这股无名之火,并非是冲着他来的。

“还有。”

两个字,又把秦禄的心从肚子里提到了嗓子眼:“师尊请讲。”

方逸白指尖在桌上敲了叁下,似乎在思索着如何表达,随后慢条斯理地道:“帮我给青崖山修书一封。就说上次张子承的问好我颇为受用,凌虚宗一切都好,犯不着他多加关心。”

“……”

秦禄头疼欲裂,他怎么一句话之间就领了个这么难办的差事。

这封信要怎么写,才能既不影响两派关系,又能表达出方逸白吃醋了的那个意思?

思索再叁,最终他决定在写这封信之前,去旁敲侧击问问王婉昨夜到底发生了什么,能把方逸白气成这样。

……

王婉房间里。

书桌一角放着的那瓶浅黄色小花,前几日还是一副生机盎然的样子,今日不知为何却有几分枯萎了。

在花瓶旁边,整整齐齐迭放着的那一摞信笺,被女子白皙的手拿起,然后放进她腰间的储物袋里。

那只手拿东西的时候带来一阵风,将干枯的花也吹落了几朵,此刻正孤零零地躺在空无一物的书桌上。

王婉在收拾东西。

不出意外的话,她今天就会离开凌虚宗了,不一定会回来那种。

一切要从昨夜她修为恢复之后说起。

她从剧痛中清醒过来之后,自然而然地摸了摸身侧,却没有摸到本该睡在自己身边的那个人。

整个房间里一丝光线都没有,她跌跌撞撞地在房间里摸索,本想去找桌上放着的蜡烛,却不料摸到了一个结实的胸膛。

方逸白没说话,也没有任何其他的动作。她骂方逸白为什么房间里连个蜡烛都没有。

方逸白过了很久才冷笑了一声:“蜡烛?我需要这种东西吗?”

“那你不为睡在你房间的其他人考虑一下吗?”王婉脱口而出。

“我的房间里从来没有别人。”方逸白道,“还是说,你打算以后一直睡在这里?”

“……”王婉听出来他话里试探的意味。

就算她的动机已经很明显,方逸白还是给她再确认一次的机会。

“方掌门。”王婉努力让自己的语气显得更加郑重一些,“你我不过是各取所需罢了。”

“各取所需?”

“是。我和你睡一夜,你给我你的元阳,你我两不相欠。”

王婉越说声音越小,因为她听见黑暗里的那人似乎是又冷笑了一声。

然后男人的气息便扑面而来,她被一只手推着按倒在桌面上。

“你确定我所需的,就这么简单?”

“那你还要如何?”王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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